她应该好好看看她的弟弟,看他更加硬朗的轮廓,看被抛弃的两年他变成了什么可怜模样。
可池匪只是注视着谢也的眼睛,原本要骂的话怎么就变了,“家里没套。”
出国前池匪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,现下并没有避孕套,如果继续下去,这些是难免会用到。
除非谢也买了,但看他突然出现,也不像有所准备。
顿了顿,池匪又说,“今天不做,等回家——”
“你还有别的家?”谢也听不到想听的,打断她,“一声不吭地走了。”
回国前,池匪敲定了郊区的一套别墅。偏僻、安静,适合静养,更适合犯案。
脚上的手松开,池匪听见他说:“看来在国外也有别的弟弟。”
“也跟他上床了。”谢也撑着床往前逼近,逼得池匪跌坐在床上,准备地说是被谢也拖住了。
“池故渊的私生子还挺多。”
谢也不知想到什么,从她臀一路向上,脊骨,脖颈,摸得池匪浑身发麻,几乎要从他手中滑落,“害怕了?”
怕这个字不存在池匪的字典里。
她只在意,“会有痕迹。”
会被发现,被质问。
她要躲,谢也率先抓过她,完全被他掌握时,池匪认为他应该笑了。
从谢也的角度,池匪落在斜入的光影里,好不真实,他拇指抵住池匪下颌确认:“不过你应该有很多借口搪塞过去。”
池匪想说没有,腿心猛地一股凉意,话和呻吟都被强制咽下去了。
……
好久没被这样对待过了,池匪一时之间无法承受。她不想弄到谢也身上,但她无法控制,上半身绷得笔直,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。她胡乱摸着,像在海里寻找支撑物。谢也耐心十足地看着她,等她差不多要放弃了,才把她拽起来,拉住她右手,和她十指相握。
池匪要骂,谢也还有空撕开避孕套包装,将池匪翻了个个,左手扣着她后颈阻止她转身。
哦,他买了。
但这个姿势怎么有惩罚的意味。
太天真了。
于是她篡改罪名,把这种惩罚还给谢也。
“池匪。”谢也最后唤她,池匪躲开,他只有亲自让她变清晰,“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。”
解释什么。
她的不告而别吗。
-
谢也说对了,池故渊回来了,连带施渡,她确实需要解释。
池匪从楼上下来,谢也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,视线交汇,她明白了。
池匪低头,醒来时床头放着衣服,没仔细看就穿上了,好在还算正式,足够打发掉这顿饭。而且她也来不及上楼再换,施渡已经看见了她,并吩咐人给她摆好了午餐。
池匪差点笑出声,她确认过他们的行程,现下回来不就是针对她的吗。
她睡到了正午,这在以前是不被允许的事。
施渡对她的时间安排非常苛刻,几乎到着魔的地步。音乐、美术、形体,施渡想要把池匪打造成艺术品。
在池匪之前,施渡出身书香世家,自己亦是很有名气的大学教授,池故渊更是位狡诈的商人。这个家里池匪就像参照物,衬托他们的成就。
池匪清楚,她不需要多么聪明,甚至可以愚笨,学这些,只是将来池故渊进行利益交换时能多点筹码。
池匪拉开椅子坐下,谢也坐在她对面,他看起来心情不错,好到没有空闲时间去叫醒她。
穿衣服时她对着镜子检查过,没有留下什么痕迹,池匪稍微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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